他穿着衬衣跟短裤,在他家附近转悠,他偶尔会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白枳知道他想要打给谁,也知道他拨不通,因为白枳的手机关机了。
白枳不知道李轻舟等了多久,总之他现在要走了。
李轻舟转身离开。
白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忍不住跟了上去。
“白先生。”守门的人看到了白枳,想要跟他打招呼。
“帽子可以借我吗?”白枳跟门卫说了一声,态度着急。
门卫一愣,随即高挑的少年从自己的脑袋上把渔夫帽夺走。他把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快步走开。
白枳鬼鬼祟祟地跟在李轻舟的身后。
李轻舟离开他的小区以后,立刻就去搭地铁。白枳跟在他的身后,不一会儿就遇到了汹涌的人群,今天是工作日。
“余叔叔,是我,李轻舟。”李轻舟排队进站的时候拨打了电话,“我的朋友好像不在家,我没有遇到他,我现在就来找你……嗯嗯,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吧……好。”他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挂了手机。
他找的人,其实现在就在他的两米后的位置,跟他隔了几个人。
但是李轻舟现在认不出白枳也情有可原。
在他的记忆中,白枳是需要坐轮椅的少年,瘦瘦弱弱、小小只,对于出门有一种抗拒感。
那样的少年白枳,绝对不是那种会跑出来的人。
李轻舟排队进站,发现周围总有人偷偷看过来。
他习以为常,他本来就长得帅气,而且还戴着三个耳钉,被人盯着看是正常的事情。
不可否认有部分人是在看李轻舟,但其实更多的人是在注意李轻舟后面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