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准备把眼镜拆掉。
“不要摘眼镜。”白枳说。
李轻舟的手一顿,“我到了晚上以后视力不太好,所以看书需要戴眼镜。如果不是看书的话,不需要戴眼镜。”
白枳摇头,把退热贴重新黏回自己的额头上去,“我好像没有怎么样看过你戴眼镜的模样。”
“这样啊。”李轻舟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既然白枳这么说了,他干脆拉着凳子,坐到白枳的床前,“这样你看得清吗?”
白枳看人过来了,又想造作地将手放上他的肩膀,但是他才一动,就发现自己的喉咙不舒服。他立刻收回手,然后侧过头咳嗽。
“应该是昨晚受凉了。”李轻舟站起来,“我刚把水热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白枳郁闷地看着面前的被子。
李轻舟很快就去客厅,把水倒回来了,“温水,喝吧。”他说。
白枳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子勋呢?”李轻舟问起那个照顾白枳的人。
“他今天帮我去办事,不在这里。”白枳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他的喉咙干燥极了。
李轻舟无奈地重新坐下,“偏偏今天不在。”他嘀咕一声,“你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白枳的手一抖。
他不知道自己是发烧,还是易感期。
李轻舟看着白枳的震荡的眼神,不知想起了什么,“要拿你家的药箱给你找找有什么适合的药吗?”他抬手,“虽然我是买了别的退烧药过来。”他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一盒药。
白枳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尝试着望了李轻舟一眼。
“嗯?”李轻舟面无表情等着,在等待白枳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