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年的态度特别随便。
李子勋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在桌上,他看着画,再看着在整理学习资料的两位少年,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打算委婉地提示,“这一幅画,千万千万要小心送过去。”
“白枳画的画啊。”余秋舫好奇地跑过去看,“还挺好看的,能卖个几万元吗?”余秋舫听说了,白枳让李轻舟把卖画的钱拿去当生活费。
李轻舟转身,他看到了李子勋送来的那幅画。
是他当年带白枳去苏南取景的那一幅,应该是白枳在小学的时候完成的。
李子勋哭笑不得地看着余秋舫,然后,他转身,继续念叨,“一定一定要小心!”
余秋舫给他保证,“我们一定会很小心的。”
周末,李轻舟跟余秋舫搬着画,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店。
那里早就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有人搬画进来,连忙招手,“请问是白先生那边的人吗?”
“他称呼白枳为白先生。”余秋舫笑了。
李轻舟搬着画过去。
他的动作多多少少有点粗鲁,中年男人担惊受怕,“慢点慢点。”
“好。”李轻舟把画放在桌面上。
在他把画拿过来的时候,男人迅速把所有的水都撤走了,还扑上了一层透明塑料,请李轻舟小心放下。
两位少年在他的对面坐下。
“你们要喝什么,轻点吧。”他拿出一副放大镜,以及一支带光的细小电筒。“但是水请放在隔壁的桌子。”他怕弄脏画。
两人点头了。
说完,那人就不说话了,他细细检查画,看了许久。
他的模样过于认真,余秋舫跟李轻舟不敢说话,捧着咖啡,坐到隔壁桌子上去了。
“跟白先生邮件上说得一致。”他满意地收起工具,“我们这边已经有价格了,可以让我先公示一下吗?”他有礼貌地问道。
余秋舫推李轻舟上去。
李轻舟想起白枳说过的话,他说要适当提价哦。“你先告诉我,你的出价吧。”他冷静应对。
男人拿出计算机,按了一个数,然后递给李轻舟看。
李轻舟看了一眼,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