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下来,然后呢?”他的老师看透了太多,于是不明白行为的意义,“你已经足够有名,你比他幸运。”
白枳不需要追寻意义,“我什么都不必想,只需要将我看到的世界都留下来。终有一天,有个看到的人会明白,终有一天,他会因此将看到的世界延续下去。”
然后,在我看尽了世界的某一天。
我会像是一片有导航的树叶,回到我的大树身旁。
老师觉得他的答案不错,“那你要跟着我去走一圈吗?”
白枳抿嘴。
李轻舟在大学读了大半年,正在等着白枳放寒假回家,结果却收到了信息,说他回不了国内,要跟着老师去学习。
“好啊。”李轻舟觉得可惜和伤心,但还是只能说好。
李轻舟读完了大一,读完了大二,甚至快要读完大三,白枳依旧没有回来。甚至因为他没有固定在法国,李轻舟都不能跑过去找他。
“被甩了吗?”余秋舫口无遮拦。
李轻舟忧郁地看了他一眼。
“他都要哭了,住口吧。”沈林说。
他们三个人的大学,意外地挺近的,他们两年多以来整天混在一起,成为了坚实的猪朋狗友阵营。
“什么!李轻舟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咋咋唬唬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