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了血,医生看过报告后给开了两瓶点滴。我来来回回付费拿药,商牧枭就安静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外套拉链拉到头,竖起领子,半张脸都缩在里面。
点滴室人不多,就是天气冷的关系,门窗都关着,又开了空调,显得有些憋闷。
商牧枭一踏进去就拧了眉头,自己选了靠窗的位置,默不作声将窗推开老大一道缝,好让新鲜空气流进来。
然后我又把窗关上了。
他不满地看向我,还要去开窗,被我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你想把脑子烧坏吗?”
烧到四十度还敢吹冷风,真是嫌命太长。
他摸着手背,撇了撇嘴角,想说什么,触到我目光又咽了回去,之后都没再动窗户。
护士拿着器具来给商牧枭扎针,扎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扎完了等护士走了,却跟个向大人寻求怜爱的小朋友一样,给我看他的手背。
“老师,她刚刚扎得我好疼。”
商牧枭的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手背上肉很少,可以看到底下隐隐的血管和骨头。如果说女娲造人时花费在每一个人身上的心思都是不同的,那她在创造商牧枭时一定分外用心,才会使他从头到脚,连手都比旁人赏心悦目。
“扎针哪有不痛的。”我不为所动,看了眼墙上挂钟,已经快要七点。商牧枭有两瓶点滴要挂,没有一个小时挂不完,看来只能在医院用晚餐,“你要吃什么?我叫个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