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件薄毛衣站在花坛边,手里牵着一条绳,另一头不住在草丛里晃动,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分明,但就模糊的颜色猜测,那应该是一只……狗。
大半夜的,他为什么要遛狗?
不是,大半夜的,他为什么跑我家小区遛狗?
“这不是蛋黄吗?”
贺微舟一眼认出自己曾经医治的小狗,久别重逢,格外欢喜,上前就要摸狗,被商牧枭一步抢先,将小狗提溜起来,侧身挡住贺微舟靠近。
“干什么?”他一脸嫌恶,声线冰冷,“不知道没经过主人同意不能随便摸人家狗吗?”
贺微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抱歉。”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出心中疑惑。
他睨我一眼,摸着怀里小狗柔顺的皮毛道:“这整个小区你买下来了吗?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被他噎得不轻,但确实……小区的路不是我造的,门也不是我建的,商牧枭更不是我什么人,他要来,怎么来,都是他的事,和我无关。
视线下移,落到他抱着的小土狗身上。他我管不着,但狗我管得着。
“把狗还给我。”
他一哂:“我的狗,为什么要还你?”
“你……”我瞧他意思是不想还,有些气急,“这狗是当初只是暂时寄养在你那里的,你不能这么无赖。”
“你有证据吗?”好像诚心与我作对,我说他无赖,他就彻底无赖给我看,“有证据就去报警啊,我等着警察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