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置若罔闻,复又蹲到我面前,握着我的脚踝轻轻抬起,将冷水浇淋到被烫伤的部位。
如今虽然已是春季,但气温仍是很低,可能是从家里跑过来的关系,他只穿了件短袖白T,看得我都觉得冷。
浴室充盈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商牧枭的睫毛纤长浓密,从我这个角度看,尤为惊人。余喜喜说得对,他不进演艺圈的确是可惜了。
“用手把裤腿往上提,不然会淋到水。”
我注视着他的睫毛,没有动。
商牧枭疑惑地朝我看来,我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依照他的吩咐抓着裤腿远离膝盖。
在浴室的白灯下,本就苍白的腿显得更白,简直要和地上的白色瓷砖融为一体。他的手本就宽大,轻松便将我的脚踝整个圈住,一深一浅的肤色对比鲜明,格外有视觉冲击力。
藏了这么久,最后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商牧枭见面。早知如今,当初我何必纠纠结结连灯都不敢开?
事实证明,有些坎儿跨过去的那瞬间才会发现,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忍辱含羞,有的只是平静和解脱,仿佛一种快狠准的脱敏疗法。
“你怎么会过来?”随着水流不住冲刷伤处,我的怒火伴着那些不理性的情绪似乎也一点点被浇灭,我又开始重拾主题,好奇商牧枭出现的缘由。
商牧枭小心移动着花洒,确保所有泛红的地方都能被水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