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穿”和“合身”是两个概念,虽然穿着不难看……也不好看。
我的目光太明晃晃,他见我一直看他,张开手臂向我展示道:“搬出来得急,我没带几件外套,先借我穿穿,到时候洗好了再还你。”
我绕过他,开门上车:“随便你。”
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二十万,我倒不至于一直催他。
驱车四十分钟,到达了市中心的一家门头复古精致的定制西服店。这家店据说是商芸柔指定的,开了几十年,老板是商禄的朋友,替很多商贾名流都定做过衣服,手艺了得,据说还上过电视。
第一次来时,由于我坐着轮椅,裁缝师傅为了精准,量尺寸都量了许久。
推门而入,头顶上方的古旧铜铃发出一声轻响,店里的人一致看了过来。
“北芥!”杨海阳正在试衣服,一身挺拔的八字领白衬衫加藏青色西裤,有别于他平时的糙汉形象,显得尤为帅气。
他早前便从电话里得知了我穿戴外骨骼的消息,不过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wǒ • cāo你真的站起来了!”他咧着嘴,笑得有几分傻气,说着快步朝我走来,张开双臂似乎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就在这时,我和他之间却忽地插进另一个人来,迎上去热情抱住杨海阳,大力拍着他的背。
“姐夫,好久不见。”
杨海阳跟被蛇咬了一样,急急挣脱,见真是商牧枭,脸色一下变得很精彩。
“你……你怎么来了?”
“我也来拿衣服啊。”商牧枭回头看向我,“我现在和北教授住一个小区,知道他也要来试衣服,就一起了。”
杨海阳看看他,又看看我,目光充满同情,仿佛我不是和商牧枭住在一个小区,而是和一条恶犬关在同一个笼子。
更衣室只有一间,我让商牧枭先请,他也不客气,拿着衣服便进去了。
“哇,真是个煞星啊,我刚刚被他抱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杨海阳压低声音,搓着胳膊道,“我之前听芸柔说他和家里吵架搬出来自己住了,但怎么也没想到搬到了你们小区,这也太巧了。”
他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千千万万个小区,我始终不明白商牧枭为什么独独选中有我的那一个。难道房子是一早就租好的,想演戏演的更逼真一些,显得与我难舍难分,只是没想到我突然与他提了分手,他退不了房,正尴尬着,与家里吵了架,便只好硬着头皮搬去住了?
这样一想,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