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枭维持着按密码的动作,愣了愣,低头进来换鞋。
“休息得怎么样?”他不知道怎么睡的,瞧着还是不太精神的样子,不过也有可能是睡迷糊了,还没完全清醒。
“还行。”
我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你玩一会儿游戏,我去做饭。”
先是闻到浓郁的烟味,再是从背后被忽地抱住。商牧枭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唇就贴着我的脖颈。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我还是忍不住……我花了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想要把这股情绪压下去,却毫无成效。”
他吐出的呼吸尽数打在我的耳后,又麻又痒,叫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他感觉到了,更紧地桎梏住我,让我哪里也无法去。
我按住他的手,问:“我上午就觉得你不对,怎么了?”
他静了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用鼻尖不停蹭我的脖子,蹭得我心跳都要急促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又问一遍。
这次他终于开口。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你?我好想把你藏起来,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山洞里,让你只做我一个人的珍宝。”他又委屈,又不情愿,“你就不能……只是我一个人的吗?”
果然,是因为卢飞恒的事。他应该是误会我曾经和卢飞恒的关系了。
竟然忍了一个下午才发作,也算是有进步了,放到从前,他怕是忍不到回家。
“你是说卢飞恒吗?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
“因为如果连她姐都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那他肯定就是。一个性向为男的男人和你朝夕相处三年,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癖好,不然绝不可能对你无动于衷。”商牧枭振振有词,“而且你看他墓碑的眼神不一样,你知道他喜欢你,是不是?”说罢他含住我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啃咬。
我颤了颤,被他弄得身体都热了。
“只是……只是我的猜测。到他离世前,我们都只是朋友。”我声音不稳道。
就算卢飞恒真的喜欢我,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已经不在了,我不会拿未曾发生的事以及不可能再改变的事做假设。
“如果他还活着,你就是他的了。”但显然商牧枭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某些时候比我还像个悲观主义,总喜欢将事情往对他不利的方向想。
让人十分伤脑筋。
“没有如果。”我说。
他在我脖颈上落下一串绵柔的吻,怀抱比刚才松了些,声音也听着没那么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