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长廊里,坐着个老人,旁边长椅上有个塑料袋,里面装了满满一袋不知道是什么。
老人不时伸着脖子往路头看,好像在等什么人。
黎筝沿着长廊往里走,找了处没人经过的地方。
傅成凛弯腰,顾不上洁癖,用手把椅子浮灰擦去,“坐这。”
黎筝没过去,直接在旁边坐下。
她从包里拿了片湿纸巾扔给他,“委屈你了。”
傅成凛没搭腔,他还不至于跟她打嘴仗。
“你刚才在电梯里的意思,我是因为嫉妒向舒,想出口气才非要报道千向是不是?”
傅成凛:“我刚才表达不准确。”
黎筝自嘲地笑笑,“我昨晚就说了,我不报道是因为我小叔,不是因为你。你还没那个魅力让我公报私仇。你还没重要到让我放弃做人的原则和底线。”
傅成凛撕开湿纸巾包装纸,慢条斯理擦着手。现在跟她说话,都要一个字一个字斟酌,不知道就踩到了她的雷。
黎筝的目光从傅成凛肩膀掠过去,看着他身后花园里的灌木。
“我能为我家人委屈我自己,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傅成凛,你只是我喜欢的一个男人。等再过两年,就得这样说,你只是我喜欢过的男人里,其中一个,而已。”
傅成凛揉着那片湿纸巾,这样的话没法接。
空气瞬间变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