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极有耐心:“向董事长家的儿子平平安安,您的儿子才能安安稳稳,您要做的就是忘了那天的事,多划算的买卖。”
起了一阵风,如镜的河面被吹起一圈圈水浪,弄碎了岸边冬景的倒影。
冷风迎面刮过,刺着脸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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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祝福,代我向郁伯伯问好,不用谢我,这是他应得的。】黎筝回了消息,下车。
冷风嗖嗖,她裹了裹大衣。
锁了车,一路跑向住院大楼。
何熠早到了,律师也到了,正在聊案情,黎筝推门而入时,律师突然打住。
江东廷忙道:“没事,我小侄女。”
黎筝跟律师打声招呼,安静站在床头听着。
律师接着说:“我们查到,这个司机以前撞过人,十年前,一个中年男人下了夜班回出租屋途中被撞伤,后来私了,但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被撞伤的这个中年男人老婆在向董投资的一家公司办公大楼楼顶跳下来了。”
‘哐’,何熠手机没拿住,掉在地板上。他也不知道使了多大力气才弯腰捡起来,他定定看着律师,“被撞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不是姓何?”
律师愣了下,点头,他还记得调查资料上的人名,说出老何的名字,又问何熠:“你知道这事?”
当年新闻有报道,不过都是化名,只有知情人才知道个大概。
何熠艰难吐出几个字:“老何是我爸。”
江东廷深深吁了一口气,原来何熠母亲是这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