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儿子,他没有选择权!”郝女士理所当然地说道。
谢晋:“可他首先是一个dú • lì的人,才是你的儿子。阿姨,小琰不是你的工具,无论你愧疚也好,觉得亏欠也罢,都和小琰没关系,你不能将你的情绪转移到小琰身上。”
谢晋居高临下地看着郝女士,“阿姨,我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付出,作为受益者,我是最没资格指责你什么的。但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怕再不把话说清楚,小琰之后受得伤就会越大。”
“我和小琰都是dú • lì的个体,我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选择。你用所谓的母爱绑架了小琰二十多年,妄图控制他的一生,现在,你又想用所谓的道德来绑架我,希望我能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
说到这里,谢晋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相信我妈在世的话,一定是希望我是幸福的,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想做事,自由地爱想爱的人。她会尊重我的所有选择,不会牺牲别人的利益对我好……”
“所以我想问问你,”谢晋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却字字珠玑,“你到底只是想完成闺蜜的嘱托?还是单纯地享受可以摆布别人人生的快感?”
谢晋不由得想起昨天他联系郝女士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对他说的话。
郝女士确实有心理疾病,但所有问题的根源来自于她内心强烈的控制欲,一旦控制欲得不到满足,她便会情绪失控。
郝女士被谢晋问愣住了。
谢晋的这个问题直接否认了她这些年来对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