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故就差把“我很紧张”这四个字贴在脸上了,假如他不开口,池越也许会一直尴尬下去,然而闻言故这么一打岔,池越反而轻松了不少:“没有,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我也不习惯……”听到答案的闻言故松了口气,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颊,与池越倾诉,“刚刚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万一昨天你是骗我的,万一今天你没来我会怎么办。”
“那你想出办法了吗?”
闻言故笑了起来,有些小得意:“还没有,因为我还没想出对策你就出现了。”
池越盯着他的笑,又想起自己儿子说的那些话,忽然问道:“你回家拿户口本你父母没问原因?”
“没有。”
“真的?”
“真的。”
“他们知道吗?”
“知道。”
“那为什么没问?”
“因为我是偷出来的。”
池越怔了怔,然后没忍住也笑出了声:“你这又不是偷钥匙偷钱包,你这是偷户口本,你知不知道回去以后你你和我都是已婚人士了?”
像是一不小心吃进了一颗很甜的糖,闻言故可太喜欢池越说“我们”“我和你”这样的词了,就好像他能与所有人交朋友但唯独只对你交心,这种唯一的特别是他送一百套房子都无法得到的。原来婚姻能使人幸福是真的,闻言故这还没结婚呢,心里已经甜得直冒泡了。
“知道,那你呢?”
两人对视半晌,池越不得不承认这无言的默契:“我也是偷的。”
有阳光挣脱阴云偷偷逃了出来,阴霾渐渐散去,闻言故的笑快咧到了脑后:“越越,你知道我们这行为叫什么吗?”
“知道。”他自然地伸手,像五年前每次一同起床时那样,整理好闻言故乱糟糟的衣领,“这叫私奔。”
其实领证的过程十分简单,签名,拍照,然后两本红通通的本子就到你手里了,不过由于这两人都是头一次领证,也没什么经验,期间还是出了一些小插曲。
“池越同志,笑一下,不对,你笑得太僵硬了,笑得自然一点。”
“闻言故同志,你笑得太开心了,稍微收敛一点。”
“你们俩靠得近一点,拍不进一张照片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