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目不斜视地穿过仍然传来下流叫声的走廊,停在厉总告诉他的房间前,小心翼地叩了叩门。
“没关。”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周密还是有点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这房间昨晚发生过什么一看就知道,即便他是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很弱,都闻到了些许余味。他们精明强干的厉总独自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脸色并不是很好地在吃一个煎饼。
煎饼?
周密眨了眨眼,一向条分缕析的大脑有点卡顿。。
厉总抬头瞥了他一眼,吃完饼,喝了口豆浆,淡淡道:“还有一个,你吃吗?”。
周密惶恐地摇了摇头。
“那就先出去办退房,车里等我。”
周密连忙放下他拿来的簇新衣服,转头前他发现床上还有一个形状狰狞的qíng • qù • yòng • pǐn,不禁走得更快了。
厉戎擦了擦手,换了衣服整理妥当。临出门又回身,从地上捡起那段白色的蕾丝放进口袋。
前台的黄毛打着盹儿,感觉忽然有个高大的阴影挡住了阳光。
很凶的客人再次出现,冷淡地把一袋早餐丢给他。
黄毛谄媚地接过还温热的饼,连声道谢。
厉戎顿了顿,忍不住问:“跟我一起来的人有跟你说他去哪吗?”说出口他自己也觉得荒谬..
黄毛用一种“您是不是疯了”的表情回答道:“老板,人家不告诉你还能告诉我?我算哪根葱?”
厉戎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
黄毛看出他在打量屋顶的摄像头。“嘿嘿”一笑:“摆设摆设,咱这店上午开监控下午就得关门大吉。”
很凶的客人冷冷看了他一眼,终于转身走了。
见门口那辆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绝尘而去,黄毛才放心地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大钞点了点。点完之后,他拿起桌上电话,拨通客房号码:“警报解除,您要是现在走房费我也照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