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曙也笑了:“好久不见!”
易芙琳笑道:“先进去跟大家寒暄吧,我在这里等一等还没到的同学。”
贺云曙应了,径自走近宴会厅。易芙琳很会挑地方,这里并不是那类专办婚宴的夸张场地,也不是工作往来的会场,有舞池,有吧台,有足够大的桌子。布置陈设有种家庭聚会的温馨气氛。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不过昔日一起上婚前教育课的omega同学已经来了一些。虽说只是普通聚会,但都打扮得光yàn • zhào人,旁边都有伴侣相陪,看起来委实赏心悦目。
苏翘还没来。这贺云曙倒是料到了,他从小就喜欢压轴登场的戏剧效果,怕是得等人到得还差不多了才会闪耀亮相。视线内,他也没瞧见于弦歌。
贺云曙笑着同几个人寒暄过,问几句别后近况,便走到吧台要了杯纯净水。他端着水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口袋里摸出刚买的一板药,沿着边缘弄破锡箔纸。
圆形的白色药片掉进手心,贺云曙怔忪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刚要抬手送到嘴边。忽然有人从后边凑近他,轻轻地说:“这个牌子副作用可有点大哦。”
贺云曙下意识地猛然转身,手一抖,药片不受控制地掉下去,滚进吧台缝隙不见了。
对方在他旁边坐下,充满歉意地说道:“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想跟你打招呼的,害你浪费了一片药。”
来人卷发垂肩,一袭红裙衬得她越发娇艳欲滴,正是于弦歌。
贺云曙把手里的药揣进裤兜,转头笑道:“好久不见,弦歌姐。”
于弦歌红唇一努:“把‘姐’给我去了。”
贺云曙点点头,乖乖道:“好的小于。”
于弦歌大笑起来:“好啊你,一段日子没见怎么学坏了。”
贺云曙接过刚调好的内格罗尼,推到她面前,嘴角挑着个点儿痞气的笑。这种神情很少出现在他脸上,但却并不违和:“但凡是个男人,见了你总会想使点儿坏的。你还没有习惯么?”
于弦歌啜了口深红的酒液,眯起一双美眸轻轻地笑起来:“如果我们不是在omega的婚前教育课上碰到,姐姐非得想法儿办了你。”
贺云曙笑着举起手边的水杯冲她致意:“可惜了。”
于弦歌站起身来:“等人齐估计还一阵呢,抽根烟去?”
贺云曙顺手摸过吧台上的火柴盒,笑道:“我没有瘾,不过帮美人点烟倒是荣幸。”
“阎先生?”美艳的荷官小心翼翼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