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都投注在安王妃身上,生怕错过这精彩的一目。
安王妃就怡自得享受大家炙热的目光,后就把那鲜花饼的馅料取出一小块,直接敷在了手背上。
“太后娘娘,臣妇对这种花真的很怕,往常也特别小心,所到之处都有宫人提前查访,就怕沾染上半分。”她晃了晃涂着馅料的手,慢条斯理说。
“只要所碰之物中含有这种花的任何一部分,臣妇的皮肤都会红肿,无一例外。”
她这么说着,离得近的命妇都能看到,她手背上围着馅料的那一圈,迅速红肿起来。
“哎呀王妃娘娘,赶紧擦掉吧。”有人惊呼道。
安王妃冲太后微微一笑,接过姑姑的手帕,轻轻擦去那一小块馅料。
后她就举起手,挑眉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怎么看?”
这是要逼迫太后,一定要给个说法。
李令嫣脸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若不是萧夫人扶着她,她几乎都要混倒。
从小到大,李令嫣下手过太多事,每一次都是以她的胜利告终,这是第一次,她失败了。
败得如此彻底,败得这么惨重。
当着盛京大半命妇的面,她丢了这么大的人,脸面几乎被人放在脚底下踩。
她几乎不敢想自己过几日还怎么跟姐妹们去参加春日宴,还怎么在众人面前吟诗作对,书写作画。
李令嫣低下头,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人们会怎么说她?会怎么看她?他们会不会说她粗心大意,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会不会讲她对安王妃心怀不轨,意图谋害她?
李令嫣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能暗自垂泪。
萧夫人心疼得不行,一边轻轻拍着李令嫣的后背,一边狠狠瞪了李令姝一眼。
李令姝:你闺女自己作死,关我屁事?
萧夫人瞪完李令姝,扭头就去看太后。
太后这会儿沉着脸,同安王妃遥遥对望,她的目光仿佛带着火花,在安王妃脸上炸开。
就连萧夫人祈求的目光,她都没有回应。
现在是她跟安王妃两个人的战场。
她这一辈子,只输过一次,她绝对不肯输第二次。
她们不言不语,旁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安静等待着最终结局。
就连李令姝也都在猜,太后会不会道歉的时候,就听太后开了口。
“安王妃,嫣儿毕竟年纪小,疏忽大意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这都是自家子侄,到底不用太过深究。”
太后轻轻开口:“但嫣儿毕竟也有疏忽,惹得安王妃病发,便就罚奉一年,在家闭门思过一月,以儆效尤。”
安王妃没说话,太后就继续道。
“御膳房一应涉事宫人,全部重罚,安王妃可满意?”
安王妃挑眉:“依太后瞧呢?”
太后淡淡笑笑,意味深长:“哀家以为,安王妃一定会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娘娘:安王妃,还挺帅!
陛下:朕不帅吗?
皇后娘娘:傻孩子,先长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