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之后,朱允炆便得到消息,相川远藤等人于府中暴毙而亡。
“查明原因了吗?”朱允炆负手而立,面向窗前背对着一黑衣亲卫。
那黑衣亲卫屈膝跪地,语气颤抖着,“恕属下无能······”始终垂头不敢抬头看去。
朱允炆挑挑眉梢,冷嗤笑道:“嗬!让你查到了,才奇怪呢,起来说话吧。”
“殿下,此话怎讲?”黑衣亲卫躬身站立。
“这明显就是shā • rén灭口。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黑衣亲卫:“······”
“看来,相川远藤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朱允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透过窗外,向远处望去,墨黑的双眸下似乎藏了不少心事。“会是谁呢?”
“会是燕王吗?”黑衣亲卫压低声音说道。
朱允炆猛然回头,双眸狠厉地盯着黑衣亲卫,“四皇叔?!”
“燕王殿下这几年平白无故地留在京中,怎么会安分守己。”
“那你说,四皇叔与倭寇私相授受是为何?”朱允炆说道。
“自然是为了“盐利”。”
“四皇叔身为一介皇子,此等小利怎会入得了他的眼睛。”朱允炆说道。“不过······若是······”话未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若是什么?”黑衣亲卫眨眨眼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朱允炆下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多嘴了?”朱允炆阴沉着脸,扫了一眼黑衣亲卫。
“属下多嘴,属下多嘴。”那黑衣亲卫见朱允炆似有发怒之状,立即屈膝跪地,伸手向自己的嘴巴打去。
“罢了,你先退下吧。”朱允炆摆手吩咐道。
“谢殿下。”黑衣亲卫起身,悻悻地向门外走去,离开时还不忘偷偷地扫一眼朱允炆的脸色,又暗自叹了一口气。
朱允炆向桌案走去,想了一会儿后俯身坐下,顺手铺开奏折,拿起一管细笔,不知写了什么。
五台山上,胡芳芷正为那日相川远藤抢剑一事耿耿于怀,“此剑真的有如此大的力量吗?”轻轻地摩挲着赤霄云剑。
“嗬!什么得此剑者得天下,都是骗人的吧,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嘛。”
“这帮江湖之人,可真是愚蠢。”
“唉,不知朱兄现在在做什么?”胡芳芷放下赤霄云剑,低头抚摸着腰间的玉佩。
此时,隐世卿迈着轻快地步伐走来,“芷儿?芷儿?”
胡芳芷听见隐世卿的声音,立即松开手中的玉佩,用裙摆盖住,假装斟茶。
“哦,原来你在这呢。”隐世卿大步走来,面对胡芳芷坐在蒲团上。
“师兄找我何事啊?”胡芳芷将方才斟好的茶,推到隐世卿的面前。
“没事,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空。”
“舞剑?”
“你是如何知道的?”
“嗬!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嘛。只要师兄一问我有没有空,那bā • jiǔ不离十地是要同我去后山舞剑。”胡芳芷耸耸肩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走吧。”隐世卿起身拉住胡芳芷的手。
胡芳芷皱着眉看了看隐世卿的手说道:“今日不凑巧,我还真没空。”
“你要做何事?”隐世卿松开胡芳芷的手,又坐回原位问道。
“我······我一会儿要下山一趟儿。”胡芳芷支支吾吾地说道。
“下山?那我和你一起去,正和有几日没回东坛盟宫了。”隐世卿见缝插针地说道。
“我要下山回府一趟儿。”
“这样啊,那好吧。要不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去去就来。不过是有点想父亲母亲了,想回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