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或许在笑。
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轻而缓的颤动不知道是由他的喉咙发出还是酒吧里音乐的联动。
南斯骞听了一会儿,坐在影幕前的按摩椅上,望着漆黑的幕布沉默了片刻。
苏淳清了清嗓子。
南斯骞突然问:“拔牙的伤口疼吗?”
“疼,”苏淳说:“比第一次拔的时候还疼。”
“正常,”南斯骞说:“心理作用。”
苏淳:“我以后再也不拔牙了。”
南斯骞觉得有些好笑,便在黑暗中真的无声的笑了起来。
苏淳追问道:“你笑什么?”
“我下手从来没这么轻过,”南斯骞顿了顿,低声说:“你抓的我大腿都留下印儿了。”
苏淳在那头挑了挑眉,但是南斯骞看不见,他只能听到躁动的音乐声。
南斯骞的声音便压得更低了:“说实话,你张开嘴的表现,可远不如你张开腿的表现。”
好一会儿,苏淳那边才传来呼吸声。
“啧,”苏淳轻声说:“这到底是谁浪啊?”
南斯骞把手机移开,点开相册里保存的那段只有几秒钟的视频。
空旷的电影房,紧闭的房门,视频里的人此刻就在手机的另一端,正轻声的跟自己调着情。
这难以描述的刺激感另南斯骞的喉咙不由上下一滚:“吃过止疼药了吗?”
他刻意压制着呼吸,但似乎于事无补。
苏淳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他微妙的停顿了片刻,然后低低笑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喉音:“吃过了。”
“如果睡前还疼,可以再吃一颗。”南斯骞说:“今晚不要熬夜,早睡早解脱。明天我去找你。”
“好,明天见。”苏淳低声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