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放水放的太明显了。”南斯骞放下杆,靠着球台说。
“真是水平有局限。”付霖啸一副诚恳模样,然后招呼着其他人去沙发那边唱歌,“打完了去那边唱歌,南总请客,我去给大家叫两个陪唱的美女来。”
公司一起出来的七八个小年轻们一起欢呼起哄。
付霖啸笑着对南斯骞道:“你要是有事,一会儿唱起歌来就先走,剩下的我盯着。”
南斯骞想了想苏淳:“我今天没什么事。”
“那更好,让他们在外头唱,咱们去里头那个小包。”付霖啸笑意加深,声音压低:“我去挑两个人进来。”
南斯骞下意识就摆手,“挑你自己的,我不用了。”
付霖啸看着他,南斯骞指了指口袋里的手机,“查的严,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兜着都走不了。”
“里头就咱们俩人,只要南总自己不说漏嘴,我保证一个字也不叫别人知道。”
南斯骞看着他。
付霖啸:“我一没他的联系方式,还在你手下做事,怎么还信不过我嘛?”
南斯骞满头官司:“别提了……”
“这样,我去带几个上来,你先挑挑。”付霖啸打断他,自顾向外走去,打腔豪爽道:“将来若真是出了事,你往我身上推,我来担这个过错。”
南斯骞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
生意场合在所难免,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要想不湿鞋……就只能远离河边。
南斯骞手里摸着沾染温度的手机,回望了一眼这欢声笑语的场景,垂眸思考了几秒钟,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他趁着付霖啸没回,下到一楼,站在门外呼吸了几口带着凉意的空气。
待思考好了该怎么答复付霖啸,南斯骞正准备给他打电话,手机先响了起来。
南斯骞被来电显示上面的苏淳两个大字撞了一下心窝,点了接通。
“在哪儿?”苏淳问。
南斯骞:“刚出会所的门,正准备回家。”
苏淳那边呼出一口气,南斯骞问:“你刚刚忙什么了?”
苏淳那边安静的不像是中午,反而有些像在空旷而寂静的夜里。透过听筒,能隐约听到风吹树枝细而密的沙沙声。
南斯骞看了一眼会所对面一排整齐高大的白蜡树。
初春开始,这些树最先发出绿芽,毛毛虫一样的种子接二连三掉落在地,给环卫工人增添了不少烦恼。
这个时间环卫工人已经下班,但是树下的地上却干净的只有零星几个杂叶。应当是会所自己派人打扫维持卫生的。
惨白光滑的树干旁站着一个挺拔修长的人影,戴着顶黑色檐帽,长腿在地上投下直跨两米的阴影。
隔这么远乍一眼看过去跟苏淳挺像的。
这时手机内传出苏淳的声音:“忙着回国,见心上人。”
南斯骞视线本来已经移开了,又猛地转回来,死死盯着那道身影。
站在树下的人仰起脸,朝他用力挥了挥手,南斯骞一张嘴,激动之下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苏淳抓着手机大步跑过来,几步跳上台阶,到了南斯骞跟前往上奋力一跃!
南斯骞退了数步才站稳身形,手忙脚乱的抱住他。
直到手中熟悉的温度传来,他才用力的抱住韧软明显的腰身,将人狠狠的搂在了怀里!
好半天,南斯骞才找回声音:“怎么回来了?”
苏淳往他身上蹭了蹭,两人短暂的接了个吻:“天天夜不归宿,我不得时不时飞回来视察一下,别让人给勾搭走了。”
“哪有夜不归宿,”南斯骞托着他,仰头说:“这正要回家了。”
苏淳看着他,腿勾在腰上,低头使劲搂着又亲了他一口。
“三个月了,南医生。”苏淳说:“破纪录的惊喜。”
这一口把南斯骞的火气都亲出来了。
苏淳稍一后退,要下来:“不成,我先进去看看,你们今天到底是个什么场。”
“别看了,”南斯骞抱着他,不许他下来,也不许他后退,“哪有时间去看那个。”
他抱着他大步往车那边走过去,内心窜起的占有欲犹如燎原之火,忍耐克制的眼神黑的发亮,“等不到回家了,就在车上吧。”
他打开车门,把苏淳扔进去后座,拖了外套用力往旁边一摔,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这么久,你可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