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德一听就知道这是俩人已经计划好的事情,不愿驳儿子的面子,态度缓和的应了:“好。”
徐薇看了一眼时间,建议道:“先去吃饭吧,有事下午再谈。”
南斯骞率先站起身,主动去扶苏秉德。
“不不,你这孩子真懂事。”苏秉德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不好意思:“二十多年苏淳都没扶过我,今天可感受到了。”
苏淳跟着凑过去,扶住他另一边:“这个好说,今天我俩架着您走得了。”
苏秉德没忍住,哈哈笑出声。
从他们进门开始就像面粉里加了水一样有些行不通的气氛终于冲破封层,一下子变得轻松畅快起来。
吃过饭,苏淳开车,徐薇坐副驾驶,南斯骞则跟苏父一块坐排。
他有心想表现好,但可能是长久的处事风格导致的他看上去并不拘谨,相反,语言和思路还特别清晰有条理。
几人一块回到苏家,苏淳去冰箱里端了一盘提前冰好的切块水果出来,几人坐在一起吃水果,顺带看苏淳前两天比赛的转播。
南斯骞考虑着什么时候说领证结婚的时候。
苏淳咬着葡萄,嘴稍微一动,神思不属的南斯骞就已经把手伸到了他下巴前,苏淳也没在意,把籽吐到了他手心里。
一抬眼,苏秉德跟徐薇的动作都停了,直直的盯着他看。
苏淳下意识坐直了,立刻抽了张纸巾把南斯骞手心里的葡萄籽给捏了起来,扔进了垃圾箱。
徐薇最先反应过来,把嘴里的水果细细嚼碎慢慢咽下,严肃的站起身:“苏淳,跟我来一下书房。”
苏淳唉了一声,跟着她站起身。
南斯骞朝他使了使眼色,苏淳对他眨眨眼,留下一个‘加油’的口型,跟在徐薇面走向书房。
南斯骞无声息的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去,重复两次之,才笑着对苏秉德说:“爸,我跟淳淳想春天的时候去卢森堡办婚礼,想邀请您二老一块儿去。”
苏秉德被这声‘爸’惊的不清,好一会儿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南斯骞倒是还算平常,他光明正大的戴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大大方方的展示优秀的自己。
“如果连您都不能平静的接受我和淳淳结婚,更别说其他人了。”他放下手里的一切,腰背挺拔,彬彬有礼的说:“没有亲人的祝福,再不受法律的保护,那这段感情才是真的太脆弱了。”
苏秉德沉默不语,书房内隐约传出来模糊不清的对话,窗外路过的麻雀偶尔叽叽喳喳。
这宁静持续了许久,苏秉德终于开了口:“如果苏淳以留在国外生活,你们一直异地吗?”
“我尊重他的选择,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南斯骞坚定而温和的说:“有您二位做榜样,相信我们一样没问题。”
苏秉德长出一口气,紧跟着又沉默了下去。
南斯骞给他点了根烟,自己也拿了一根。
“未来很难我们知道,也愿意互相包容。”南斯骞说:“能不能迈过这第一道坎,全看您了。”
能认得清局面,比盲目的只追求爱情当然要好得多。
苏秉德眉心深深的褶皱稍稍展平了些。
南斯骞总算把吊起的心往下放了一截,但是仍旧悬着。
他正式而认真的又喊了一声爸,表情甚至比不苟言笑的徐薇还要严肃:“不瞒您说,因为苏淳,我研究了几个月的心理学,看了很多书,咨询了三个搞心理研究的人。”
苏秉德不自觉抬起头等着他面的话。
“淳淳从小父母聚少离多,因此他对家庭的归属感很重。”说的话一多,南斯骞紧绷的声线就跟着缓和了下来,听起来温顺的毫无攻击性:“您二位一直以来给他的状态就是:即便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也非常恩爱。所以在他潜意识里,婚姻关系稳定牢固,坚不可摧。”
苏秉德思考片刻,跟着点了一下头。
南斯骞得到回应,继续道:“这也是我一直想要跟他步入婚姻的重要原因。”
如果说确定情人关系是一重道德束缚,那领证就是一重法律束缚。
前者苏淳讲究关系明确,再加上者的牢固性,即便是将来吵架或者发生重大矛盾,他也只会想在‘体制内’解决。
有了这层关系,按照苏淳的人格秉性来讲,他这辈子都不会轻易说‘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婚礼,也就是大结局。应该还会有番外写写婚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