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想了想,点头:“也是,是得学习,我们大三课业也挺重的。”
纪安宁还以为说服他了,挺开心地说:“就是啊,你早点回去吧,我走了啊。”
说完,背着自己的包脚步轻盈地进了咖啡店,吃了饭,换好工装上岗,立刻又看见了闻裕的脸。
“……”纪安宁扶额,“你在干嘛?”
“学习啊。”闻裕一脸无辜,对铺在桌上的书本摊摊手。
闻裕还一本正经地举手:“刚才点的披萨麻烦催一下,饿了。”
纪安宁无语,转身去窗口给他催去了。
等披萨好了,纪安宁给他端上桌,闻裕还抱怨;“快饿死了。”
纪安宁揉揉额角,不搭理他,转身到吧台去了。
舒晨调侃她:“你们家闻裕看得可真紧。”
他虽然调侃,但其实还是站在闻裕这边的。对他和闻裕的友情,纪安宁真是迷之不解。
最后还是坐闻裕的车回家了。
今天被套路得太多了,所以在楼下闻裕企图靠近她时,她就警惕地躲开了,没上他的当。
“哎,躲什么。”闻裕怏怏地道。
竟然没能一亲芳泽,白守了一个晚上了。
纪安宁“哼”了一声,说:“你再动手动脚,我就要学以致用了!”
她苦练的三板斧,就是用来对付sè • láng的。
闻裕感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悻悻地目送纪安宁上楼,才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悍马车处,手机却响了,划开一看,是纪安宁?
“喂?”闻裕嬉笑问,“落什么东西了?还是后悔想我了?”
“闻裕!闻裕你走了吗?!”纪安宁的声音却很惊慌。
闻裕脚下定住,收敛了嬉皮笑脸:“怎么了?”
“你、你快来!”纪安宁声音不仅慌张,而且哽咽,“我外婆得去医院!”
“你别慌!我还在呢!马上上楼!”闻裕立即转身往回跑。
纪安宁家的门敞开着,闻裕送过纪安宁很多次,有几次是送到门口的,但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她的家。
房间里的空气不太好闻,有股淡淡的骚气。装修破旧,家具简单,房子狭小/逼仄,整体面积还没有闻裕的卧室大。
外婆靠着纪安宁,半躺在沙发上。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一个劲的抽气,喊疼。
“能动吗?”闻裕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外婆,外婆,你能自己站起来走吗?”纪安宁试着问。
外婆虽然疼,却还没到倒下的程度,被搀扶着,还能站起来。
“是肾结石!”纪安宁说,“要赶紧去医院做手术。”
闻裕没意识到纪安宁未经医生诊断就十分肯定外婆的病症。他以为她是对她外婆的身体状况很了解才能一口叫出来的。
外婆虽然能站起来,闻裕也没让她自己走。
闻裕把她背下楼,一路背到车上。他们驱车去了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急诊医生诊断了一下,果然确定是肾结石。
止了痛之后,外婆的脸色就好多了。她立刻就忘记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困惑地问纪安宁:“这不是医院吗?谁病了?”
纪安宁一边安抚她,一边跟医生沟通。
外婆需要做手术,还不能立刻做。
“最快后天。”医生说,“先办住院吧。”
闻裕按住了纪安宁:“你陪你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