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得她的关节生疼。
叶云婀几乎疼得要落下泪来,颤抖着同他解释:“我没有要嫁给顾朝蘅。”
可苏尘又哪能听进去她的话,一听到顾朝蘅的名字,便觉得一口血气积在胸腔之处,沉沉郁郁。
他一横声:“莫再提他!”
吓得叶云婀打了个哆嗦。
可她又怎能不提顾朝蘅?她今日打定了决心,要同苏尘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宁说过,有了误会,就要率先解开误会,不然误会便会越积越深。
当误会成为一道死结,便也会成为二人之间的一道天堑。
就这般想着,叶云婀不理会苏尘的呵斥,兀自开了口。
声音尽量柔缓:“苏尘,如果我说没有想嫁给顾朝蘅,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嫁给他,你信么?”
本以为苏尘会点头,最多也是犹豫一会儿,却未曾想过,对方的眼睛突然有些红了。下一刻,他继续死死地将她抵住。
“你别逼我。”
黄铜镜中,男子眸底突然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怯然,又被他瞬间遮掩了下去。恍惚之中,苏尘似乎又看见那日,他拿着她送给自己的玉佩跑去汀芷宫,正巧撞见看正上门提亲的顾朝蘅。
对方春风满面,洋洋得意。
汀芷宫上上下下对顾朝蘅一派客气、敬重。
对他却是冷言冷语、爱答不理。
他们对顾朝蘅说,顾小将军英姿过人、举世无双,与他们公主着实般配极了。
转眼又窃窃私语,苏提督贵为千岁又如何?还不是个阉人,低劣、卑贱、肮脏的阉人。
低劣、卑贱、肮脏。
纵使他过得再风光,也洗不干净骨子里的龌龊。
苏尘微红双目,眼球中竟染了些血丝,双手死死禁锢着她,将她压在冰凉的镜面上。
少女吐息之间,香雾从唇齿逸出,于镜面上滞留下一团迷蒙的雾气。
男子的双目也愈发迷蒙。
他的双手有力,却垂下头,低声在她耳侧红着眼哀求:
“别提他了,别提他了,好不好?”
“......”
叶云婀阖上眼,唇际雾气宛若江南烟雨,将人的意识丝丝剥离。
苏尘一边哀求,一边将她的衣裳褪下。
镜中茫茫一片雪白,看得她也有些茫茫然。
他的乌发散在她的臂弯、腰窝,挠动得她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