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上上下下,都已经被顾家军包围了,”他一歪头,勾唇,“丞相大人,束手就擒罢。也好免受些皮肉之苦。”顾朝蘅的声音于夜空中响起,有些突兀与骇人。
青衫男子咧嘴,唇边尽是得意的笑意。
苏尘盯着他。
顾朝蘅盯着对方腰中所佩长剑。
他原本以为苏尘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腰间佩刀也仅是为了展示威风。
毕竟当了那么久的太监,除了做那些阿谀奉承、点头哈腰的活儿,剩下的还会干什么呢?
可那日与苏尘交手之后,顾朝蘅再也不这样想了。
这次他带了很多的人马,还不信制服不了一个苏尘!
男子的手轻轻叩在剑柄之身,目光冷凝,看着青衣之人步步迈进,突然感到头脑眩晕。
握着剑柄的手指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蜷!
苏尘惊愕,感觉到四肢一下子失了力,浑身的劲道在黑夜中一点点流失、消散……
身子骨竟、竟这般瘫软。
他强撑着身子,忍受着铺天盖地般超自己涌来的巨大的困意,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一名女子从暗中朝自己走来,步履缓缓。
叶云婀面上并没有过多表情,见苏尘这副模样,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惊讶。
倒是苏尘,眼底泛着止不住的波澜。
少女便轻声同他解释:“你服了软骨散,现在四肢都动不得了。”
软骨散?
他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一个“小酒瓶”——女子方把小手炉递给他,又从怀中掏出此酒瓶,巧笑倩兮:“这是近日新的一个新酒方子,酒劲不烈......你尝尝嘛。”
软磨硬泡,他终是挡不住那一声娇俏。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