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皇兄,您说了,您是大郦未来的君主。君主不光要治理江山,身上也有衍育后代的责任。皇室无嗣,江山何以继承,血脉何以绵延?”
郦墨和一笑,“是,为兄痴怔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一向都很能忍,众人面前,总是一副谦逊有礼、温润如玉之状,好像从来都不会发脾气。
而在今天早晨,他却为了一个叫白燕姝的女子,与满座朝堂对峙,怫然挥袖离去。
就连顾朝蘅的话,他也不听。
叶云婀心中一阵叹惋,她从来都不知晓皇兄与白燕姝之间的瓜葛,今日一听,满腹尽是可惜。
思量之际,又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皇兄突然明白了你那时的心境。”
“哪时?”叶云婀下意识地反问。
郦墨和凝眸:“我派人往你府中塞人之时。”
那时候,他一心想着如何去打消叶云婀对苏尘的念想,往汀芷宫里塞了男子,又建了四厢院,却全然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一想到这儿,郦墨和既觉得愧对于小妹,又觉得此情此景分外感同身受。
听了他的话,叶云婀眼前立马浮现出一名绯衣男子。
她亦笑,“皇兄,我也没有在心中责怪你。”苏尘之前做下了那些混账事,莫说是郦墨和了,就算是她,也没办法完全去信任他。
她与苏尘之间,好像隔了一道裂痕。她不知道这道口子是否会逐渐愈合,或是愈演愈烈、愈扯愈大,最终成为分隔她与苏尘的天堑。
关于未来,她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