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顺着剑身往下流,在明议殿正中蜿蜒了一路,浸湿了朱红色的毯。
他一身鲜红,立于人群正中,身姿铮铮,逼仄而夺目。
让人不敢直视她。
叶云婀坐在纱帘之后,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右手微微颤抖。
只听他厉声而道:“如今太子昏迷不醒,公主便是大郦唯一的皇室之人!太子一日不醒来,她便替太子掌舵一日,两日不醒,便掌舵两日。如有异议,便是与太子作对,与我苏尘作对,与我东厂作对。”
宇文渊的血迹蜿蜒在他的嘴角,苏尘也懒得去擦拭,轻轻弯唇,“各位大热门,我东厂的手段,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
不要不知好歹。
正言道,他又歪了歪头,朝堂上顾朝蘅望去。
“顾小将军以为如何?”
鲜血未凝,一滴一滴,淌落在地。
竟是掷地有声!
顾朝蘅迎面对上男子的视线,对方一身绛红之色,如浴血,又似站在烈火之中。
张扬,夺目。
碍眼。
他就像是一头狼狗。
凶残的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