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好友怕坏了气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解围道:“嘁,司徒南,你这臭脾气,难得能帮人说话啊。”
“雍凉王十六岁就敢带残兵应外敌,僵持一年反败为胜,本就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我说错了吗?”
“是是是,知道他是英雄,兄弟们不都是随口说笑,你叫唤干嘛。”
“你有什么资格说笑啊?”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王爷不来就不来嘛,咱们当同窗相聚,还能接着自在吃喝,最多这顿饭我请,我请好了吧!”
行太仆寺寺丞高绍钧是他们中最年长的,见情势不对,立马站起来安抚众人。
他笑着挥手招过酒庄的管事,一番低语后,凉酒热菜鱼贯而入,端菜品的婢女个个容貌清秀,很能浇灭在场男人们伤了自尊产生的火气。
酒过三巡,是极容易胡言乱语的时机。
“都听说了吧,雍凉王和太子殿下,娶错,嗝,哈哈哈。”说话的是市舶提举王蒙,他酒量不好,长得磕碜,醉醺醺的笑不见眼。
他右侧男子赤红双眼,捧着酒碗咧嘴:“谁不知道,都,都故意不提呢,错都错了,喜轿不回头,还能换,□□啊?”
“哎,你们看看苏太傅的命,本来嫁个女儿成为东宫之主、未来皇后,身份多尊贵。现在成了北边穷酸地的王妃,可以说相形见绌,天上地下。”王蒙心里始终在埋怨雍凉王看不上他们的事,醉后没分寸的夹枪带棒。
“王蒙,你小声点!”
“怕啥,雍凉王不是看不上咱们不想来赴宴么,他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