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雪肤玉貌,下颌莹润光洁,对上男子黑如无底洞般渗人的眼罩,画面仿佛被上下分成狠厉与天真,无法兼容却有难以言说的和谐。
苏明妩怕口脂晕开,微微张开口小声,“王爷,您骑马,那臣妾自己过去了。”
符栾居高临下地垂眸,他的小娇妻花容妍丽,比洞房那晚,尤有过之,连寻常表情做起来都像是种诱惑。
这样的人,或许,更适合带在身边。
“苏明妩,要不要坐上来。”这话中带着歧义,苏明妩回忆起某些事,不可避免的面上发烫。
符栾的所谓询问经常是陈述的语气,任谁听了都更像是命令,无需她反应,门房小厮已经抱着踩脚高凳置摆在王妃的脚下。
苏明妩收掩思绪,想回话时低头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其余选择...
符栾不是识得体贴的男人,也可以说,他还没有习惯为谁弯腰,苏明妩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不觉有期盼,自己提裙摆踩住垫脚物,抓着马辔头就直往上攀。
符栾看她虽然攀得十分吃力,动作却挺标准,笑道:“学过骑马?”
“嗯,儿时骑过小马驹。”
苏明妩的父亲是文臣,所以众人皆以为他们家便只是书香墨韵,一味的死读书。事实上,她大哥最喜用武,从小由母亲协助,背着父亲寻师父,甚至后来偷跑去参军,而她虽不敢动刀剑,但也自幼贪玩,刺绣女红还不如爬树拿得出手。
这种细节,当然不必对符栾说道,尤其这个人眼看她失败了三次,都没有丁点施与援手的趋向!
符栾垂眸,她再磨蹭,怕是天黑都难启程,施恩般地薄唇轻启,“想要本王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