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栾收拢神思,指尖点在她蹙起的眉心,揉散后,轻笑道:“知道了,本王信你。”
按照他驿站试探后对符璟桓的估计,也是料到能猜出既定发展,所以这些时日,他已然调换许多部署,唯有诸如人事脉络,难以快速更替。
苏明妩总算放下心,“嗯,王爷信就好了。”
符栾抱着她懒悠悠向后靠坐,勾唇道:“王妃,还有没有,做过别的梦啊。”
苏明妩枕在他的胸口,糯糯的回,“暂时没有,王爷,您要知道哪件事?我可以尽力试试看的。”
虽说她印象不深,但或许符栾提了,她能努力想到些,比如符璟桓有哪些重臣,有没有喊得出名字的卧底细作混在漠北军营等等...
“唔,无关任何事。”
符栾垂下眼睑,看着女子时笑得很轻,“本王只是在想,王妃何时,能做个只有本王的梦。”
...深夜,香几置摆的青铜雁足灯烛火晦明,半边轻纱帐缦被倒金钩悬挂起.
蕾丝帐边洒落在床头象牙嵌红木的平头案,暖光映照在二人事后、叫完水残余的腾腾热雾上,显得氤氲朦胧。
苏明妩趴在男子换了件淡白长衫的胸口,葱根似的小拇指沾了胭脂,伸长手臂在他的脖子上随心地涂画。
也不算随心,大略就是在加深白日里留下的三颗红心痕迹。
“王爷,这是臣妾自己用蜀葵做的,不浇兰花汁敷透的话,没那么容易洗漱掉。”
符栾闻言睁开右眸,搂着女子光洁的腰肢,带着鼻音轻笑了声,“王妃真是心思缜密。”
“...本来就是嘛,万一王爷出门好两日,说消就消...”
她惑诱王爷的名声怕是不久后就被传出去,避免更吃亏的方法,当然是坐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