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嘭”地被推开,身量高挑的男人满身暗色,俊容森冷,在看清对面女子的那刻,他几乎是疾奔而来。
苏明妩站着不动,浅笑自嘲,倘他当真这般焦急,怎会一封信都无。
她屈膝福身,礼数周全,“臣妾,参见王爷。”
可是行礼的话音未落,男人便不由分说地冲撞而来,将她强硬地拢进怀里,已是他极力忍耐过的力道,仍然撞的女子眉头轻皱。
苏明妩被符栾掣在胸膛前,下一息,手腕也随之一痛,原来是被他直接拉住胳膊往外扯,腕心还莫名其妙地覆上了层冰凉。
“符栾,你,你干嘛...”
其实说句心底实话,苏明妩站这就是等着符栾回来哄,没想与他见面的这半晌只顾着被他弄疼了。
她欲要恼火,襟口的衣料却传来他说话时胸腔的微微震感。
不是对她,而是对旁边的青衣男子。
“她怎么样。”
符栾的嗓音沙哑,像是被打磨过的砂砾,不知回来路上喉咙口灌了多少风才会如此发涩。
苏明妩忽然就不想推开他,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是军营带来的太医在替她诊脉。
太医说话干脆:“王爷,能治,卑职去煮药。”
苏明妩听到能治两个字,心里蓦地放松,这些日子她惶惶恐惧。
尤其是在夜晚,可怕的猜测与念头不断冒出,她最怕的就是与前世那般得什么难治的重病。
也不知为何,李泰庆替她寻的大夫说那么多句好话,都比不上符栾带来的人能让她安心。
思及此,苏明妩产生了丁点动摇,至少不再抗拒男人的拥抱,任由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殿中。
门由外被合上,房里瞬间隔断了鼓噪,穿过窗柩打来单束微弱的黄光,暖笼飘烟,静谧清幽。
符栾带着苏明妩上了床,却维持在怀里,迟迟没有松手,还环得越发的紧。
苏明妩不太舒服地扭了扭,“王爷,我想躺回被褥,你刚回来,身上好凉。”
符栾贪恋温软不肯放,唇齿溢出半句,“乖,等会儿就不冷了。”
他看到信后片刻不停赶来,那种生怕她出事的感触,是他未曾体会过的无力。
院门口看到她好端端能站着,他刹那想的是她绝不能死,至于她这几日亟待安抚的心情,他反而现在才有空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