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从书上看的,就是木桶内壁能不沾水地落入水中,臣妾想,粮食也可以这样运,只消往船板上偷偷挂条粗绳...”
苏明妩初初说得顺当,不小心瞟到男人开始解腰间的白玉蹀躞,虚咽了口,“王爷,你,你要干嘛啊。”
“沐浴。”
“...臣妾喊绿萤再去叫桶水。”
符栾轻笑,伸手将玉带散在葵黄的柏木衣架,“不用,本王不介意接着王妃洗过的。”
“可水都凉了。”
符栾意有所指,“本王很热。”
苏明妩:“...”
“王妃不要分心,继续讲。”
“...哦。”
苏明妩几不可见地往后小挪了一步,“接下来,译文上写,若是在盖口,用锡液烧制,造出弯环形样的空管,可以连...”
她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好吧,符栾的外衫都褪了,只剩下薄薄的中衣。
“然后呢。”
“然后...就用山羊皮包住头,跳进...”
符栾解开系带的手势一停,抬眸笑道:“王妃确定,是包住头,把人闷死?”
苏明妩的慌乱神情像是被抓包,回过神忙摇手,道:“啊不是,是穿在身上,也不是跳进,就...”
怎么办,这种景况下,到底要她怎么说?
“我,我还是出去等王爷好了!”
苏明妩认栽,她说的急促,抬腿想逃,被半敞中衣的符栾堵在了出口必经的屏风边,前面是他宽阔的肩膀,后面是那只木头水桶。
他逼着她倒退,“王妃,还没说完,怎么就要走。”
“我可以先出去,再和王爷再细说。”
他让她边看他洗澡边说,那真是太考验她,她又不是出家清心寡.欲的小尼姑!
符栾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敛眸沉声道:“出去哪里。”
“殿里。”
“殿里的哪里。”
“床——”
被男人眼底的幽黯和沙哑的嗓音步步引导,苏明妩不假思索地把那种话脱口而出,真是差点羞煞她!
她脸上燥红,大退了步,没想到臀.后恰好抵在膈.硬的木桶边沿,整个人竟是直直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