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栾有时候真想把苏明妩绑起来,好好探探她镇日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王妃很希望本王和别人生?”
“不是!”
苏明妩解释道:“我是怕王爷被人算计嘛。”
符栾带她重新开始骑马往前,笑道:“那也是本王无所谓被算计。”
符淮安未免想得太多,那些姿色普通,甚至刻意在出京前一晚“被失身”的宫女,凭何能生他的孩子。
苏明妩没听懂,可她看出来符栾是当真不在意,这么想,她好像也没那么打抱不平了。
“王爷,我们回程能不能坐陆家的商船,我让陆景山在船上加了些看河景的座椅。”
“好。”
“王爷,我最近两日总觉得头晕,上了船,你能不能抱我一阵。”
“好。”
“王爷,我想运些牡丹回凉州,栽在暖室,种出一屋子的花。”
“好。”
“王爷,我还想——”
符栾马上要扯起缰绳加速,将她按进怀里,“好。”
“...”
...
***
陆家大商船设的小机巧是在船舷内侧,栏杆下置办了一排供人躺坐的木椅和茶几。
冬日里用不上,二月入春以来,坐在船外感受徐徐的微风,十分悠闲舒爽。
苏明妩晕船的厉害,吐了几次后疲累嗜睡,直接黏着符栾让他抱了一路。
直到益州终于坐上马车,也因为嫌路上颠簸,她使着小性子赖在男人怀里不放,符栾只好先绕道送她回王府,再转而去漠池见等他的部下。
樟月殿内,回来了有七八日的苏明妩,懒懒坐在矮桌前打算盘清账,不知为何她最近记性差,算数也不好,打了半天仍旧对不上。
她忍不住生自己的气,蹙着眉头,不轻不重地将蓝皮簿册甩到了地上。
绿萤闻声捧着果盘走上前,“王妃,您这是又怎么了呀。”
她弯腰将本子拾起,能问出这个又字,自然是因为苏明妩最近举动着实反常。
以往王妃除了对王爷别别扭扭,对其余事情看得开,并不常发怒,最近忽然转了性子,譬如前两天,脸上长了颗小红疙瘩,她也要委屈的捂在被子里闷两日,消了才肯见人。
另外,王妃的味觉变得特灵敏,粥咸了淡了,果子甜了酸了,差一点儿就一口都不愿意多吃。
实打实的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