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孤不告诉别人!”
“不要。”
李予灯坚持地摇头。
符璟桓觉得好笑,这样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娘子要多么特别,才能在他考上探花前就愿意定了终身。
李予灯最出名在于油盐不进,连御史的外孙女都敢拒绝,这也是符璟桓家宴那天被主动搭讪后,立刻抛下苏明妩与之交谈的缘由。
符璟桓半开玩笑道:“侍读是个有情人呐,真是让孤越发好奇贵夫人。”
李予灯眉眼遽然冷了冷,好在他从来不太爱笑,不做表情,很难看出差异。
有来有往的寒暄完,符璟桓终于进入正题,“李予灯,上次你说,陛下得到了当年前任侍郎的账簿?”
“是。”
“孤回去想了想,定然是符栾找人交上去!”
李予灯又吃了口茶,“众所周知,雍凉王有谋逆之心,为我等臣子不耻,他送出的账簿,又有几分真实可言。”
“说得对!”
“我觉得他在损害太子声誉,不过,皇上似乎是信了。”
“父皇信了?”
符璟桓心里焦急,推开贴赖在他腰上的婢女,“父皇最近没找过我,有没有说别的打算?”
符璟桓当时很想得到账簿销毁,没成想符栾先设计了赵季桐下牢狱,他的人找不到账簿,最后兜转到了庆安帝手里。
比起回春堂,账簿牵扯出的线索更多。
李予灯对上他的目光,坦然的不得了,“殿下,我只是个小小侍读,看到账簿是偶然,如何继续揣测圣心?”
“那,若还有消息,能不能告诉孤?”
“当然,太子难道现在都看不出来,此事是我的投名状。”
“...”
符璟桓高兴的同时,为谨慎发问:“李予灯,你...是不是想要孤给你什么?”
“殿下,下官想要得到,更容易走的官路,您能许我么。”
...
京华下了好几天的冬雨,好不容易停了,盛安街有家新的烟花铺子趁时机开张,听说掌柜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大手笔派人将灯带从街头挂到街尾,兼放了半晚焰火。
虹彩升腾,如礼花绽放。
李予灯走出茶坊,弯腰坐进轿子前,看了眼天边的光亮,恍惚间回到了那年的上元花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