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县的街道上渐渐有了一些人的身影,很可能是凭着好奇心想再去城东看看情况。
不过他们不知,城东早已恢复平静,而这平静之下,有着许多尸体,充斥着血腥。
半个小时后,林格紧赶慢赶,来到了县衙一堵墙外,顺着墙头进入了县衙内。
林格打起精神,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观察一番后,却是发现县衙内没有一个人影,显得很是空荡。
林格挺起胸膛,留在官府的官差和武州卫很有可能知道了城东门的情况,无奈之下同样落荒而逃。
这就是景县官府和辉州武州卫的本性,他们起欺压弱小的百姓,面对强敌,恶心变成了恐惧,纷纷落逃。
林格在县衙内搜寻了大约一刻钟,还是没有找到断秋剑,他穿过县衙后堂,无意间看到油灯旁,留着信件的残片。
林格捏起一片残叶,发现残页上写着几个字:司程虎。
司程虎?
林格想来想去,最终猜想这应该是个人名,不过这只是残叶上的内容,具体是什么他无法确定。
林格逗留片刻,离开后堂后,终于找到了县衙的兵缴库,找到了断秋剑。
断秋剑到手,林格并没有过多耽误,全速赶回四方客栈,他还是比较关心四方客栈的安危。
回到四方客栈后,已是明月星辰之夜。
李隼眉宇间有些担忧地说:“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
林格一走就是很长时间,期间李隼也很是煎熬,一边要注意官府和武州司,一边还要牵挂林格。
林格不好意思地说:“寻了许久,方才找到苏姑娘的剑,县衙里已是空无一人了。”
林格与李隼简单聊了几句,准备前往客栈二楼,刚走出两步,便这饭回来,掏出了一张纸的残页。
林格离开县衙之前,将残留的纸片揣在身上,想看看李隼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林格递过残页,问:“李大叔可知道司程虎?”
“司程虎?”李隼有些疑惑地接过纸片,想了片刻,“这应该不是司程虎,而是掌司程虎,符小兄弟可能不知,辉州的掌司就是程虎。”
依李隼所见,这份书信的全部内容,应该与辉州掌司程虎有关。
提起程虎,李隼双眼满是厌恶,辉州的税收与程虎有很大的关系,哪怕程虎不是幕后人,也会是关键人。
“原来如此。”
林格解开了心中的疑惑,瞧了李隼两眼,旋即问候两句,上了客栈二楼。
“你的断秋剑。”
林格进入房间,将断秋剑悬在手里,随后放到了苏麻的身旁。
苏麻很是高兴,双手抱着断秋剑,目光一次次地扫过断秋剑。
“多谢了。”她道。
林格不以为然地说:“朋友之间没必要谢,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经过今日为苏麻换衣服的事,林格面对苏麻,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表达不出来。
“对了。”林格转过身,“你无聊吗?你若是无聊,我可以让小花陪你。”
“我不愿意!”花锦囊当即拒绝道。
花锦囊本就是看在林格的面子,才和苏麻有了一丁点关系,更何况在他的眼里,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你以为本姑娘愿意让你这个怪东西陪。”苏麻怒怼道。
“既然如此,时间不早了,苏姑娘早早休息吧。”
林格走到门前,停下了脚步,憋了好久,吞吞吐吐地说:“苏姑娘......我......我冒昧问一下,当日你说的话是真的假的?”
林格不知苏麻是否记得当日后者对他所说的话。
苏麻愣了愣,疑惑道:“什么话?”
看来不记得了。
林格深呼吸一口气,问:“当日我离开诚信山庄前,你对我说的话。”
林格这下提醒的很明白,苏麻应该能想起来。
果不其然,苏麻顿时埋下头,不敢去看林格,有些忸怩地说:“本......本姑娘说的多了,忘了哪一句。”
莫非要他亲口说出来?
林格脱口而出:“就是你说喜欢我的事。”
苏麻否认道:“你听错了,我没说过这事,更何况本姑娘怎么会喜欢你。”
哦!
林格放轻松,开怀笑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吓死我了。”
两声“吱呀”过后,房间内只剩下了目光呆愣的苏麻。
苏麻这才领会到林格的话外之意,气的她直咬牙,她不嫌弃林格就算好了,林格既然还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