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团砸在傅斯恬的背上,落在了她的脚后。很轻,一点都不疼。傅斯恬心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彻底冷了。她脚步微顿,随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朝外走。
越走越如释重负。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她告诫自己,这不是错的。剩下的都是责任。把该尽的责任尽了,把欠下的都还掉,其他的,问心无愧就好了。
不知道是真气到了,还是假的。傍晚老人没有出来吃饭,称病在床,说是头晕、心慌、难受,可傅建涛带她去诊所她又不肯去。
傅建涛大概知道老人在闹什么脾气,他夹在中间,劝老人劝不动,说傅斯恬……看傅斯恬一声不吭埋头做卫生的样子,他也舍不得说。两头难做,他只好自己守在老人的房间里伺候着老人,听着她的埋怨和寻死觅活,把心酸往肚子里咽。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真的不比小时候了。”他希望老人多少能听进去一点。
晚上刚过八点,傅斯恬还没来得及给时懿发消息,时懿主动发短信报平安了。傅斯恬心安了下来,问她吃饭了吗。时懿说洗个澡就去,晚点聊。傅斯恬便没有打扰了。
她做完所有的事,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时已经十点多了。她开了笔记本想一边译稿一边等时懿的消息,陈熙竹的消息倒是先进来了。
陈熙竹一来就是略带猥琐的挑眉表情,“回家了没有呀?”
傅斯恬回:“回家了。”
“时懿呢?”
“也回家了。”
“哟,怎么样呀,这个情人节过的?有发生点什么吗?”
傅斯恬都能想象得到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些话的。她不正面回答问题,笑她:“你怎么这么八卦呀。今晚怎么这个时间找我?没和繁露开黑?”
陈熙竹理直气壮:”我这是八卦吗?我这是关心朋友。“她戳穿傅斯恬:“没开,她今晚有事。你别转移话题,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