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灯的光亮下,傅斯恬微蹙着眉头,睡得惹人怜爱。时懿眼眸发柔,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眉眼,贴着她的胳膊,侧躺了下去。
这次,她放松了神经,耐不住疲累,终于睡了过去。
傅斯恬睁开眼,凝望着她,一夜无眠。
第二日下午上完课后,时懿毕业论文小组要开初次小会,在财院的教学楼,时懿可以和同组同学一起过去。傅斯恬便找了个由头,自行回去了。
和房东报备以后,她按着导航去了几条街外的五金市场,买了两套防盗链和一根大铁棍。回出租屋后,她把大铁棍放到床边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而后下楼向房东借打孔机,自己比照着说明书,把两套防盗链装在了门后。
时懿回来的时候,傅斯恬正提着打孔机要出门。
“这是什么?你要去干什么?”时懿盯着她手上的机器。
傅斯恬晃晃打孔机,笑道:“给墙壁打孔的机器,我向房东阿姨借的。我给我们家门装了防盗链,你看一下,我先拿下去还她,上来了和你说。”
什么防盗链?时懿还没反应过来,傅斯恬提着打孔机风一般地下楼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时懿还站在门边,摸着防盗链的螺丝发怔。
一抬眼望见傅斯恬,她便露出明显的笑,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你怎么什么都会。”前几天,傅斯恬还换过灯泡,换过洗衣盆的水管。
傅斯恬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心旌荡漾,跨进屋里,不好意思地说:“我看我家里人用过,所以会一点点。只是试试,没想到还真可以。”
时懿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后脑勺,心柔似水:“已经够用了。”
她的宝贝。
她想,今晚她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可天不从人愿,当天晚上,时懿起了一身的红疹。
红疹是一点点出现的,一开始只有手臂上的一点点,时懿以为是蚊子咬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身上开始越来越痒,她不得已先停下手上的事情,想去卫生间冲澡。一脱衣服才发现,原来疹子已经蔓延到了全身。
她没冲澡,又把衣服套上,出到房间。
傅斯恬在床上用小桌板写论文开题报告,奇怪地问她怎么了,她含糊说:“忘记带东西进去了。”说话间,她走到她们放药品的书桌旁,拉出抽屉。
翻来翻去,抽屉里没有过敏药。
傅斯恬已经发现了她的怪异了,不放心地走到她身后又问了一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