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整个脑子炸开了。
她从来没见过傅斯恬这个模样,甚至是,从来没见过人会有这样痛苦的模样。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跪坐起来,想伸手去抱傅斯恬起来,又在要抱起的一瞬间收回。
她怕随意的挪动会让傅斯恬更难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去摸傅斯恬的额头、脸颊、身体。
傅斯恬浑身像在水里泡过的一样,湿冷湿冷的,全是汗。
时懿支在她脸旁的手臂开始发软。
她转过身就要下床:“我送你去医院。”
傅斯恬终于在剧痛中缓过一口气,伸手牵住了她睡衣的一角:“时懿……”
她声音轻得全是气。
时懿扭回头看她。
她一手攥着她的衣服,一手捂在肚子上,整个人佝偻着,脸色惨白,眼里还有着未散尽的痛苦,语气却很稀松平常:“我没事,只是胃疼,不用去……去医院,过会儿……就好了。”
她好像想笑,可是太疼了,笑比哭还难看。她自己好像也察觉到了,于是眼神变成了无措和哀求。
“没关系……不要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