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球更甜了、羔羊肉肉感更干一些了、炖排骨的味道更淡一点了……每道菜,都比原来的合口味更合口味了。
时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味蕾。这个档位的餐厅,品控一般都很严格,几乎不可能出现味道偏差的。有那么一秒钟,她脑海里浮过一个猜想。
但下一秒,她马上把这个猜想给打消了。
她一丁点都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
昨天,傅斯恬表现得可不像她们有一丁点旧情的样子。
时懿木然地又吃了两口,忽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回到办公桌前打电话:“再叫一份餐,嗯,对,胃有点疼,叫昨宴的面吧。”
她挂掉电话,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峻地遥望着那份还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心思乱七八糟的。
傅斯恬或笑或嗔、或恼或羞、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又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了。
为什么要出现。
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明明,她好不容易都快要忘了她的。
时懿揉眉心,半晌,到底敌不过心里的纠结,她坐正了身子,做了昨天遇见她后就一直很想做的事。
她移动鼠标,从公司档案里调出了昨日刚和傅斯恬签订的合同。
合同上白底黑字“海城时膳餐饮有限公司”几个字映入眼帘,时懿的心颤了一颤。
时膳?她公司注册名是这个?
她险些又要往想入非非的方向思考了。时膳——四时、适时之膳,纯属巧合。她稳住自己的心思,指尖敲击在键盘上,准备在电脑企业查询的网页里打下这个公司的名称查看详情,刚打完“海城时膳”这四个字,门口有人敲门。
时懿停下动作,蹙眉道:“进。”
靳明若挎着红色小香包,打扮得花枝招展探进身子,靠在门框边,眼含关心地问:“小乔说你胃疼?”
时懿眉头稍松,“嗯”了一声:“没吃早餐,一点点疼,没事。”她打量着靳明若,淡笑道:“你又下班了?”
靳明若半点不虚,笑嘻嘻的:“哪能啊,我这是外勤,给公司拓宽渠道。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个剑桥回来的女博士,现在在海大当文学老师,她爸爸是海大新传院院长,我寻思着搞好关系,以后不一定哪天用得上,你之前不是说想搞校企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