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上……傅斯恬有些恍神。时懿手腕上戴着的那块银白色腕表,好像是和她送她的那块同一品牌,一直被她们戏称为情侣表的那块?
镜子里,时懿好像在看她了。
傅斯恬掐自己掌心,强迫自己收回神,极力沉稳平淡地开口:“时总,你还好吗?服务生说你要胃药?”
时懿从水龙头下抽回手,不咸不淡地应:“嗯。”
傅斯恬询问:“是胃疼吗?反酸?还是单纯地疼?”
时懿手伸到自动烘手机下:“都有。”
傅斯恬便伸出手,问:“铝碳酸镁咀嚼片可以吗?你喝了酒,其他的药最好询问过医生才能吃。”
一板咀嚼片正躺在她的手心里。
时懿发现自己听不出她的情绪。
她收回烘手机下的手,转过身,面对着傅斯恬,回:“可以呀。”
并不伸手去接。
傅斯恬抬着手,摊开着手心对着她,面色平和到接近冷淡。
都亲自上来了,还装什么?过头了。时懿审视着她,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直望进她的眼底。
傅斯恬不敢躲,也不能躲,静静地与她对视着。
气氛凝滞中。
时懿忽然嗤笑了一声。
她走近了傅斯恬,伸出戴着腕表的左手,伸向傅斯恬的掌心,就在傅斯恬以为她要拿走药的时候,她手忽然抬高了,越过了傅斯恬的肩膀,压在了她的耳边的墙壁上。
阴影投了下来,冷香钻进鼻腔,像当年很多次她逗她、亲昵调情时那样,时懿把她圈在了墙壁与自己之间。
“老板亲自送药上来,每个顾客都有这个待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