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沐浴露的清香氤满空气,时懿背对着她,穿着睡裙,湿着乌发,露出肩背大片的洁白,玉骨冰肌,宛如刚从水中走出的阿弗洛狄忒女神。
傅斯恬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时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傅斯恬喉咙动了动,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时懿似有所觉,眼底有狡黠一闪而过,心越发安定了。她伸手示意傅斯恬把电吹风给她。
傅斯恬定了定神,柔声道:“我帮你吹吧。”
时懿满意,笑意更盛了些:“那去我房间吧。”
这里没有椅子,时懿比她高,吹起来是不方便。傅斯恬没有异议,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们在梳妆台前站定,时懿坐下,傅斯恬站着帮她吹头发,一如年少那段交往时间里常做的那样。电吹风的机械噪音在空气中有规律地响着,傅斯恬细白的长指穿梭于她乌黑的发间,时懿深邃的眸流连于镜中傅斯恬清透的脸庞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在镜中四目相接,眼波流转。
呼吸进肺里的空气仿佛都变成甜味的了。
时懿的心越来越软,身体也越靠越后,最后,完全靠进了傅斯恬的怀里,后脑勺抵着傅斯恬的心口。
傅斯恬错愕,关掉了电吹风,一手环过了时懿的肩,一手把电吹风放到了梳妆台上。
时懿抓过她放完电吹风空了的手,贴合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微微仰头,舒服地靠在傅斯恬的怀里,闭上了眼。
傅斯恬心柔似水。
她发现,时懿变得比以前柔软了。像一只卸下了威风凛凛面具的小奶狮,让她心动、也让她心疼。
她没有打破静谧,沉默着微调了姿势,让时懿靠得更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十秒,也许是三分钟,时懿摸着她的手腕,在她怀里淡淡出声了:“那块手表,本来一直带着的吗?”
傅斯恬自然听得懂她指的是哪一块。她很轻地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