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一片哗然,有些人紧张地道:“啊,他们人多不多啊?跟他们硬碰硬,我们讨不着什么好的啊!”
“是啊,上次我们能打死他们都是因为他们没防备。”
有一个精瘦的男人朝着天花板开了几枪,吓得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站出来的那个人大声呵斥:“妈的,你们以为现在这个时候躲在这里就能逃过一劫了?当初干掉那群护卫队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害怕?不出去的我送你们一程!”
剩下的人立刻稀稀拉拉地出去了,刚走没多久,他们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精瘦男人威吓他们:“干什么,装病就可以不去吗?!”
“不是啊,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们刚说完就昏了过去。
精瘦男人见陆陆续续地有人倒下,也终于发现了异常,但是他也没机会去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龟缩起来的郝笺和练如柠露出一双眼睛在窗口处,见那些人都倒下了,才迅速地走了出去,她扒掉几个人身上的枪,给了练如柠一把,自己则装了一把手-枪,还背一把步-枪。
练如柠抱着步-枪:“我不会开啊!”
郝笺简单地教了一下:“你实在不想用,必要的时候拿来吓唬他们就好。”
这时,会堂那边响起了枪-声,紧接着便看见里面正在接受洗脑的人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有些人吓得发出了尖叫声,有些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还有的人则一个劲地往楼上跑。
郝笺和练如柠对视了一眼,混入了混乱的人群中,她们抓住一个女子,逼问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看见她们的装束,声音都颤抖了:“有人在里面开枪shā • rén了,你们的同伴被杀了!”
郝笺刚想这人怎么会知道她们有同伴在里面,忽然反应过来她说的兴许是“无咎”的人。
除了这个会堂,还有二楼的会堂也涌出了不少普通人。
郝笺想到本来会议中心和市民公园就容纳了数万的避难者,除却死于丧尸和无咎的手里的避难者外,应该还有不少人才是。
“无咎”的手段虽然残忍,但是看得出他们很有野心,他们想组成可以与官方抗衡的势力,就必须要洗脑更多的人,所以刚才的会堂里的两千人兴许只是其中一部分。
从二楼的会堂来看,还有更多这样的会堂,只是安明晖他们人手不够,所以才暂时没有动那些会堂。
郝笺和练如柠交换了一下眼神,分别朝那些会堂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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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避难者在“无咎”的眼里,是一份保障,他们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洗脑他们、逼迫他们加入“无咎”然后对抗护卫队。
他们也可以在护卫队前来围剿时,以这些人为要挟,逼迫官方退让。
他们虽然发现了有人潜入,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人会利用他们手中的棋子,反过来扰乱了他们的行动。
数千人涌出会堂,他们知道外面有丧尸,所以也不敢往外跑,大部分往楼上去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少部分则钻进了洗手间等处。
往楼上跑的一些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有些人则无意中冲进了“无咎”重点把守的地方,再被“无咎”的人凶恶地赶了出来。
这样一来,无需安明晖他们一层层、一间间会议室地查找,就已经知道了上面的情况。
曾经还是指挥部的会议中心辟出了A座的三四楼、B座的五楼,作为摆放各种设备、联络上级、指挥各处避难基地的调度中心。然而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叛徒屏蔽了信号,这里也就很快地被攻陷。
“无咎”的人将各种设备都转移了,还将总指挥等人给藏到了别处,所以安明晖和陈矜等人无法凭借之前的信息来判断哪个房间是通讯设备房,哪里又是“香主”和总指挥的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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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安明晖也曾抓到人来逼供,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什么骨干人物,所以一问三不知,他们反而还被监控发现了。
所以安明晖等人一合计,就想出了利用这些人来引他们主动说出“香主”和总指挥他们的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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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笺在吓跑了三楼的一个会堂的避难者后,就往旁边的会议室走去。
这层楼的大会堂并不多,左右都是些只能容纳两百人左右的会议室,她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所以才要去看一下。
就在此时,她忽然在慌不择路地逃跑的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对方似乎看见了她,双眼瞪得圆圆的,惊愕又愤怒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郝笺眼神一冷:“李歌,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李歌的装束和郝笺一模一样,但是郝笺确定他不可能是跟她一样混进来救人的,所以他极有可能已经加入了“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