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控诉:“这根本没得选!”
“对呀,”宁曼青笑吟吟的说,揉了揉小可爱,“从我进门的那一刻,你就没有选择了。”
黎初由一晚上的眼泪明白了宁老师真是一个心机女,不过这些心机她好喜欢。
不停歇运转的空调,挥散了夏季的闷热,这或许是人类救赎的发明之一,但有时候物理的冰凉也比不上人类的运动身体温度,造就了独特的潮湿。
黎初在惫懒时喘着气看着窗外的月光,多纤维的月光像是可以折进荷叶里的思念,她忍不住笑了笑,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那首诗。
宁曼青在她旁边躺着,喝了半杯水。
水珠顺着唇角向下落,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黎初横躺在床上撑着头,笑着对宁曼青念着余光中的诗。
多纤维的月色有些蓬松,
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
包一片月光回去,
回去夹在唐诗里,
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这是极其旖旎又浪漫的,仿佛夜晚被浸泡在弦乐和管乐的声音里。
念诗的情人的声音也是温软的,带着些沙哑的懒倦。
宁曼青的意识被下达了爱情的指令,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一句话。
我爱她
密密麻麻的拥堵布满,推推搡搡地紧挨在她的思想里。
今晚的月色很美,今晚的情人也一如既往的风姿绰约。
…………
黎初前一晚没睡好,洗漱过后草草的吃了早餐,在路上补眠。
她以为自己会睡很长时间,但不过是仓促的一个多小时,她就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们仍然还在路上,在这个空档黎初抓紧时间看着接下来的剧本,背着等会儿要念的词。
在开拍之前,周昕缘给黎初和宁曼青讲了戏。
“在开始记忆被替换之后,一般人都会有愣住的情况,敏锐一些的会察觉到怀疑,但是那种怀疑又无所适从,你们不需要演出怀疑,因为这第一个剧本就是最贴合她们两个原本的性格形象的,那种不习惯的陌生感和怀疑感要等到第二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