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也未必指望能真的套着机密,不过是看唐见微是个年轻的小娘子,或许想法单纯,随意聊两句,能套多少是多少。
唐见微心中明白得很,带着笑回道:“说不上什么秘诀,不过是祖传的一点手艺,哪好意思在徐老板面前献丑。要说赐教,还得是徐老板赐教。据说当年县里最热闹的两家酒楼,鹤华楼和九门东可是为了抢徐老板的独门供货大打出手,也不知此事当不当真?”
这事儿是买油条的客人等候的时候随意聊到的,唐见微随意听了几耳朵,不过她记性好,这些闲趣翻出来便能找到主角。
不过就算是闲话,也没将徐大郎夸得这般厉害,人家只说鹤华楼和九门东都有意向他买酒罢了。经过唐见微一夸大,徐大郎摇身一变变成了这手可热的大老板,好像这两家大酒楼离了他的货便会开不下去似的。
徐大郎这些年没少听恭维的话,可是唐见微这番话还是戳中了他最舒服最虚荣的地方。
“哎!多少年前的事了,何必再提。”徐大郎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大抵算是默认。
唐见微继续问道:“我听说徐老板所供的葡萄酒味浓且甘香,丰厚又平衡,可谓‘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喝过的人都说好。”
“听唐老板这话,似乎也是内行?”徐大郎还真被她说得来了兴致。
“在徐老板面前谁敢称为内行,小女不过在博陵时认识几位酒商,对葡萄酒有些了解。”
“据说博陵酒楼高百尺,弦管连夜,遍地当垆!”
“那徐老板可知博陵最大的酒楼是哪家?”
“听说,是那百尺华楼茂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