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县令和他身边的男人也在往这边看。
那男人鹰眼薄唇,脸若刀削成,棱角锋利,常年在外暴晒之下皮肤黝黑,所骑的那匹马似乎感受到他的戾气,不安地来来回回挪动。
就在胡二郎等人靠近榕树之时,一群鸟乍然惊起,冲着佘县令他们扑来。
佘县令未看清是鸟群,只感觉被一片黑影糊住了眼睛,大叫一声抽出了刀,乱刀将鸟砍死不少。
而他身边的鹰眼男人所乘的马被鸟群彻底惊乱,昂首嘶鸣,前蹄在空中乱蹬。
即便那鹰眼男人临危不惧死死拽着缰绳,勉强维持住了平衡,但是整个身子也已经倾斜到半空,无法控制发狂的马。
马就要冲出去,鹰眼男人旋身一跃落在地上,崴伤了脚踝。
“……您没事吧!”佘县令差点脱口而出那人的称谓,幸好反应够快,及时吞了回去。
胡二郎和县丞、县尉等人都围了过来,生怕这位不知身份,却又备受县令趋奉的人被暗害。
那鹰眼男人全然不理会佘县令等人,对胡二郎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那人逃了!还不去追!”
胡二郎等人被这么一提醒,幡然醒悟,立即提刀狂追。
四人奔出去二里地也没见着人影,只有空荡荡的山野,四处都是虫鸣鸟叫之声。
“那爷是不是听错了?根本没人啊?”衙役擦了擦脸上的汗,低声埋怨道。
“不……”胡二郎目光如炬,“我也察觉到了,的确有人。”
藏在暗处之人还特意用石子砸向鸟群,声东击西趁此逃脱。
看得出来这人身上有些功夫,应该是追不到了,胡二郎呸了一声:
“算了,回去领罚吧!”
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却见佘县令手里拿着一把从草地里捡来的钥匙,问县尉:
“这钥匙你可认得?”
县尉拿来一看,上面写了一个“西”字:“应该是民宅钥匙,我去县里配钥匙的铺子问问看,有没有眉目。”
县尉和衙役们去打听,县里就几家配钥匙的地儿,问了一圈之后有个人说,这似乎是童家的所有物,因为是前不久刚刚配的,所以他有些印象。
胡二郎和县尉、同僚们对视一眼。
童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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