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简指着她,痛心疾首:“为何……我会有你这样顽劣的女儿?若是知道你是这般放辟邪侈之人,我又何苦与你娘千辛万苦孕育你,带你来到人世间?!这么多年的教导你可曾放在心上?在博陵做的那些事我和你娘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越来越娇蛮,稔恶不悛!你这个不肖子,是要气死我才罢休吗?!”
吕澜心担忧她娘的状况,也没敢回嘴,一直数落自己,满口答应不再胡作非为,好不容易将吕简的气顺了下去,大夫来看过吃了药之后,终于睡去了……
吕澜心陪在吕简身边一直到深夜也未离开,怕她随时又发作。
一整夜未睡,第二日送吕简往博陵走的半道上,她让同僚来接应她,借口要办正事需要去秉州一趟。
吕简身体不适,且女儿这几日都在旁伺候,的确有悔意,而且她同僚大老远来找她,看上去的确有事要办。
吕简精力不济,也没再想,便让她去了。
吕澜心从母亲身边离开之时,忧虑的双眸立即蒙上了一层冰霜。
她怎么可能放过白鹿书院这几个小杂碎?
她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特别是那个石如琢。
想到她倔强的脸,吕澜心便从心底里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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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吕澜心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指尖用力,一把将桌角给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