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悬点了点头:“深夜宵禁,大道无人,坊间估计也都全部熄灯就寝了,若是县衙有动静,必定是那佘县令趁夜暗室欺心!”
唐见微也跟她们说了去年她跟踪佘县令上山一事的种种蹊跷,但收着自己的目的没提,石如琢她们也很有分寸没有问。
但佘县令在背地里有不可告人之事的形象,被她俩这么前后一对,更是愈发清晰。
童少悬在屋子里慢悠悠地转着圈,沉吟道:“当时六嫂被发现了,可是县衙的人不可能在宵禁时分闯入民宅,这么一来动静实在太大,必会落下痕迹。本来趁夜办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竟会惹上麻烦。六嫂到底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多少,这事儿估计能让佘县令夜不能寐。无论六嫂所见多寡,以佘县令狡猾无耻的秉性,必不能容。第二日天一亮,他便随意下了个重罪,催着差衙役堂而皇之地来抓人了。”
唐见微说:“阿念所言极是。那狗官为了遮掩罪行,很有可能胡乱给六嫂按个罪名,要是收买了仵作一通诬陷,这毒杀之罪怕是……”
唐见微本来想说,“这毒杀之罪怕是灭顶之灾,很难洗脱,狗官怕是冲着shā • rén灭口的目的来的”。
若是此处只有她和童少悬的话,她肯定不会多想措辞,全部说个干净了。
但石如琢还在这儿,为了照顾小孩儿的心情,她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过这个停顿已经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屋内一时安静,直到葛寻晴开口:
“我这就回去让我阿耶帮忙查一查县衙里究竟有什么猫腻,还有六嫂的状况我也让他尽量去打听。”
唐见微提醒她:“佘县令未必不知晓你与阿器是同窗,你阿耶若是去打探,恐怕会有暴露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