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娘子,怕进凶宅吗?”
本来是有点怕,但被她这么一激,童少悬和唐见微立即大踏步进屋。
进屋的时候听吴明砚讥讽道:“闲来居,他一个地方父母官居然还有闲着的时候。”
屋内挺宽敞,各种木柜香炉矮案,都不是便宜货色。
各类大家字画挂得满当当,恨不得直接糊墙,看上去满眼的附庸风雅,尽是炫耀之意,未必是真正喜欢。
唐见微感叹,佘县令这日子过得可真不错啊。
走到屋子的正中,吴明砚往上一指:“人悬在这儿,死的时候穿着官服,还留下了一封认罪状。”
吴明砚将认罪状展开,递给童少悬。
童少悬和唐见微一块儿速速看了。
在认罪状里佘县令将他这五年来在夙县对百姓的欺榨都交待了一清二楚,甚至将贪没的银钱都收拾好了,放在床下。
一切罪恶的源头只因“贪婪”。
除此之外,没有提及任何旁的事。
童少悬看完之后冷笑道:“shā • rén灭口,太明显了。”
“明显,但没辙。就连这认罪状都和佘永明的笔迹极为相似。想必是非常熟悉他笔迹的人伪撰的,还真有几分伪造笔迹的天赋。而且县尉人不见了,若是被查出佘永明自尽一事有诈,便可推给这莫名消失的县尉。哼,想得还真是周到。”
吴明砚完全不觉得晦气,坐在佘县令平日里办公的那张胡椅上:“除非有人能提供证据,不然的话佘县令的案子就断在这儿了。”
吴明砚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盯在童少悬和唐见微脸上的。
她带二人进到案发现场,自然是想要从她俩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
果然,吴明砚接着说:“二位可有更多线索可以提供?”
唐见微曾经想过,这吴明砚应该是长公主和天子安插下来的,或许是位值得信赖的人。
但这一切都只是设想。
佘县令死得这么快,让人不得不胆颤。
吴明砚查案极快,可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尚不可知,也不能以直觉判断。
毕竟一下手举告佘县令,佘县令就死了,是鹰眼男人那方的势力所为,还是吴明砚亲自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