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悬向葛公说明了泥石流的可能之后,葛公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你是说,要让我动用县令符牌,教这两个坊的百姓转移?你可知道这件事的分量?不是口头上随意说几句便能办得了的。两个坊的百姓这么多口人,得安置到何处?就算能找到安置点,可若是没有爆发泥石流呢?劳民伤财不说,还有可能造成恐慌甚至激起民愤,到时候又如何是好?”
葛公只不过是个代县令,自然不想担任何责任。
这县令符牌若是动了,那便是他的判定,一切后果自然由他承担。
童少悬急道:“这件事是我来求葛公,自然不会让葛公背责,一切后果自是我来扛!我可以写下责任状,写明前因后果!人命关天,不可再耽误了啊葛公!”
葛公还是得提醒她:“你可知,此事若是闹大闹错,极有可能会给你的仕途造成不可磨灭的污点。你真的要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吗?”
童少悬像一只急出火的兔子,也愈发地凶狠起来,连声音都变粗了:
“入仕为官,不就是为了保护百姓吗?!若是百姓有难就在眼前我却只顾自己退缩不管,那还当什么官?!这都是我们夙县的乡亲,都是人命啊葛公!”
葛寻晴也上来劝说,葛公没办法,也不用童少悬写什么责任状了,拿了符牌带上衙役,让县尉通传守城士兵。
告诉士兵们,不是打战,或有灾害,一起往扶沧山前进!
“多谢葛公!”童少悬急得小脸通红,此时得了援助,开心得直掉眼泪,她自己都没发现。
唐见微追在她身后给她递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