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见微还纳闷,阿念这孩子呢?这时候应当是她们妻妻二人你侬我侬的演示时间。
唐见微觉得童少悬这张脸皮还是太薄,就算被人看见她俩躺在一块儿又如何?她俩都成亲一年多了,夙县谁不知道她俩的关系?怕什么人看啊。
夙县民风还是淳朴,躺在一块儿衣衫整齐也没做什么呢,都怕人瞧。
要是她去博陵,看到满城随意亲吻的人,眼珠子是不是得落到地上?
以后要步入官途之人,脸皮可是薄不得。
不仅不能薄,还得比一般人厚上几层,这才能办得成事。
唐见微有意要锻炼童少悬的脸皮,这会儿想要将她单拎出来,再现御课双人恩恩爱爱骑马的风采。
结果瞧了半天没见着人。
唐见微偏了偏脑袋往人群里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童少悬。
童少悬和葛寻晴两个人躲在最后一排根本没认真听课,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童长思。”唐见微冷面唤了她一声,由丹田发力,这一声可教她浑身一凛,注意力立马回归。
“唐先生……”众目睽睽之下,童少悬还是得遵守礼法,称她一声“先生”。
“童长思,你来复述一下引弓时当注意的技法。”
唐见微让她站到人群最前面来。
一方面的确觉得该锻炼她的脸皮,另一方面唐见微也是有点儿不爽。
午膳那会儿,前脚还在跟她海誓山盟永不分离,后脚就将她翻到一旁啃了一大口土这事儿还没找童少悬算账,结果上她的射课居然跑到最后排,跟葛仰光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唐见微气不打一处来,将童少悬拎到面前来训一训。
要是让童少悬引经据典说那些书本上的内容,即便她完全没听课,站起来立马就能将先生们怼得哑口无言。
可这六艺之中的射课,她是完全的门外汉,不听课便是全然不懂,被唐见微这么一提拎,半个字说不出来,只能直愣愣地杵在这儿。
童少悬背对着同窗们,只有唐先生能看得到她的神情。
童少悬可怜巴巴地用表情,无声地向唐见微求情,求放她一马。
唐见微却视而不见:“童长思上课走神答不上来,理应受罚。手伸出来。”
同窗们一个个兴奋得不行,仿佛不像是在观看童少悬将要被打手心这个再传统不过的先生训诫手法,而是将要观看一场惊心动魄的热吻。
童少悬委委屈屈,特别小声地说:“不要了嘛,阿慎,别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