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秋吃疼,闷闷地低喊了一声,沈约立即坐了起来,扶住唐观秋的肩头:
“怎么了?头痛吗阿净?”
唐观秋捂着两端颞颥,一丝压抑的痛苦情绪铺在眉心里。
“有一点。”唐观秋看沈约的眼角上还挂着泪,却开始担忧她,心里开心,又分外心疼。
唐观秋看着沈约,笑容渐渐消失,抬起手摸她的脸:
“阿应,你清瘦了许多。”
沈约偏过头,脸颊在她发热的掌心里蹭了又蹭:
“是啊,都是思念你的缘故。”
唐观秋头疼的感觉好了一些,笑话沈约:
“今日怎么这么喜欢撒娇呢?哪还有点大将军的样子?”
沈约依依不舍地亲吻唐观秋的掌心:“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是将军了?我只是你的妻子。”
“看出来了,今日我们阿应真的特别思念我。”
唐观秋双臂从沈约的上臂之下穿过去,环在她后背上,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抱。
沈约配合她的动作,慢慢地伏身而下,有点不好意思:“我会压着你的。”
唐观秋将她抚了一遍,叹息:“你真的瘦了太多,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拿什么来压我呢?”
沈约被爱人抱着,这么一长段时间以来提着的一口浊气,凝在心上的一滴血,终于有了稳稳落地的地方。
只有在唐观秋面前,她不用任何遮掩,不用怕被疼爱时的自己是否丢失了让人畏惧的将领威严。
唐观秋的怀抱是她永远的故乡,是她可以放下一切重担的安乐窝。
……
沈约躺在唐观秋的怀中,嗅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眼泪洇透了她胸口的衣衫,踏实的感觉更为真实了一些之后,沈约才小心地问唐观秋:
“阿净,你方才为何头痛?”
唐观秋看着床铺四周的绣着飞鸟图案的樱红色垂帐说:
“我在想一些事,但想不起来。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说话之时,唐观秋凝视着垂帐,越看越陌生。
她的视线转移到别处,环视这间小巧但是温馨的屋子,一股陌生感让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