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童少悬就想到了,还能是听谁说的?肯定是从葛寻晴嘴里说出去的。不是她亲口所说,就是她说给她阿耶听之后,葛公再转告的。
童少悬有点儿窘迫:“当时不过是在友人面前胡诌而已,当不得真。”
阮逾听罢更是爽朗一笑:“胡诌都这么厉害,要是认真起来还得了?来来来,快些进屋,好让某开开眼界!”
听他这语气不像是进入案发现场,反倒是请客做东进屋吃饭似的。
身经百战的人就有这份从容。
唐观秋在外面的马车里等候,童少悬她们三人和仵作一块儿进了屋子。
为了更好地保存案发之地的所有细节,屋内的尸体还没运走。
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民宅,只有吃饭的前厅和卧房,以及一个极小的后院。
一家五口横死屋内,身上有几处致命的刀伤,但有一点让童少悬很在意。
除了身上的刀砍伤口之外,这五个人之中四个人脑袋上都有明显的淤青。
童少悬问仵作,这些淤青有可能是什么造成的。
仵作看了半天后说:“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拍打,而且这玩意儿还不是榔头石块之类的……我得再看看。”
这仵作算是县里知名的老仵作了,居然都不能一眼看出来是用什么凶器,看来这凶器应该不是凶犯们惯用的工具。